大厅里的人进进出出,还百转悠着发小广告或卖报纸的,人来人往,医生也不时拿起小麦克风叫号,但这里仍然十分安静,安静的,让我又想起小彤。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,孤独和无望。如果是小彤,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,顶多也就是和她的阿姨婶婶一样,一刀割掉,可我呢……看起来好端端的我,只能说“看起来”了,正准备接受宣判——仿佛这不是医学的宣判,而是命运的宣判,对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女人。
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是不是再也不是女人了,或者,他还会继续爱我吗?我是不是有可能嫁不出去了……问题一个接一个在我脑袋里打转,快让我抓狂。不知是谁的手机忽然响了,铃声竟然是“我想我会一直孤单,过着孤单的曰子……”鼻子酸酸的,快要落下泪来。
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,分诊台的医生叫号终于叫到我的名字,我站起身来,穿过“男宾止步”的门廊,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