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上两次的经验,所以这次我要求医生给我拔掉最后的那颗,而且说得十分肯定。
可这位年轻牙医说啥也不给我拔。我找那位老牙医,说他已退休了,不过被返聘,明天上午出诊,我只好再忍一天。
第二天,我先对老先生诉了苦,老先生看过之后,用注射器抽了一管热水,一个牙缝一个牙缝注进去,问我哪个最疼?我说“还是最后那个难以忍受。”
老先生还是不急不慌,敲击每颗牙,还用钳子夹住每个牙晃动,最后他说病牙是倒数第二颗,而不是最后那颗。
这时我仔细再试试,果然前面那颗比最后那颗疼得厉害。老先生让那位年轻医生给我拔倒数第二颗,我提心吊胆地挨着。没成想,这年轻人更利落,不知不觉他就拔出了那三个根的磨牙。一看,后侧面果然有一个窟窿,而留下的最后那颗牙侧面完好无损,我庆幸没有因为固执而失掉一颗好牙。
我感谢老先生,他说“你该感谢他。他若是昨天拔掉了那颗好牙,我也给你安不上。牙病定位最重要,有时十分困难,需要时间验证和病人的配合。有时牙痛之初,定位不准,过两天可能就比较明确了,病人要等待。看来什么事都不能经验主义,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医生断病和法官断案一样,要重证据,不能靠推测。”